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情感流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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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明弈】良辰

·竟然写出了第二篇

·依旧复健,无文笔

·天雷OOC

·理论上依旧是有下篇的

·【高亮】一句话酒鱼!



《良辰》

文/肖翟


前篇:

二、巳

在一些不明内情的外人看来,牡丹方士与其弟子的关系十分复杂。

若说是师徒,明世隐可以至于弹劾明世隐的朝中闲人们想拿这两位的关系做文章,参明世隐一个“作风不良是个实打实的神棍,看相算卦占天机才是老本行。但弈星,那“天才棋手”的名号便可得出他是个正经棋手,“活到赛神仙”那套是半点不会——除非他赢的棋都是算卦算出来的。总而言之,专业不对口,而且也没见哪个师父宠徒弟像宠媳妇一样的;但若说不是,少年棋手那一句句亲近又濡慕的“师父”又做不得假。情况如此令人摸不着头脑,”都无从下手。

到后来尧天放出一个消息,让各位大人们追悔莫及只恨当时没下手...毕竟是后话。

此时明世隐和弈星的关系还未发生质的变化;弈星尚未及冠,还能长个儿;言官们咬着笔头苦恼怎么参明世隐一本,既能达到目的又显得不做作;神探也还看方士不顺眼,想着法儿地掐架...

不对,他俩一直互相看不顺眼。

总之如今弈星的名气还没那么大,日常早课还未被之后的种种活动挤掉。

明世隐的确不显山不露水地宠徒弟,但毕竟是个正经师父。除了寻常课程以及对弈技法之外,他还要弈星练武。弈星体弱,当然不可能学得如同裴擒虎,似乎动辄可以摆个摊表演胸口碎大石。他身法以轻巧为主,走的是以快见长的一套,不仅快还要狠,不然以他体力实难在险境中逃生。习武时间不长,虽说初习时一天中大半要在庭院里挣扎,但架不住弈星悟性高,几年下来只需每天起身后练上一时辰即可。明世隐不怎么拘着他,但看着弈星有了自保能力不提,身体也好了些,难免有些欣慰。

习武之后便可聆听明世隐的扯淡...教诲,时间也不长,从未养过孩子的明世隐觉得徒弟还是要放养的,为师者只需看着好苗子不长歪就可。再者明世隐棋艺出众,他们之间的讨论往往为手谈。

——不过今天是下不成棋了。

明世隐心中叹息,面上笑容依旧滴水不漏,对着旁边座上的人称了一声“王大人”。

这王大人早几日便送来了拜帖,却因明世隐一句轻飘飘的“今日凶,不宜见客”给堵在了门外。内心是颇有点敢怒不敢言的。但这些飘忽的怒意很快便在方士府中一派仙气缥缈下灰飞烟灭了,心中对这位高人的敬仰之情又多了一点。

...说到底,这位大人还是十分迷信的。

他来找明世隐商量当今圣上过万寿节的事。

公孙离把王大人引到明世隐面前就找借口走了,本来她就不耐烦这些弯弯绕绕的,更何况这大人的官阶不高不低,面目也长得稀松平常,勉强是个人样,毫无观赏价值,连个花瓶都做不成,免为其难算个陶罐。

明世隐想发呆都没个伴,内心寂寞凄楚无以言表。

弈星回房洗浴,换下方才练武沾了一身汗的衣服,抱着几卷棋谱来找师父,便看到这种场景,脚步一顿,有些无奈。

长大之后明世隐在处理这些人情往来时经常带着他,让他旁听。弈星开始觉得师父做法别有深意,于是一边看书一边听,一心二用得一本正经。

后来他才发现“深意”有没有两论,明世隐只是单纯地想找个自家人一起发呆。

...以及在说话对象实在太丑时拿徒弟洗眼睛。

弈星发现真相后内心起伏很大,不过很快便有一些窃喜蔓延心头。少年心思不足为人道,偶有波澜,却总淹没在菲薄中。

他熟练地收拾了自己的心思,向座上二人见了礼,也不说话,默默坐在了明世隐下首。

王大人看弈星直了眼,当年幼童和翩翩少年自然不可比,这师徒二人都长得好,比起明世隐这种令人摸不透的老狐狸,弈星尚未及冠,城府尚且不深,却更显得比一般少年郎沉静,低垂着眉眼的样子令人意动。明世隐在一旁轻咳了一声,王大人如梦初醒,自知失礼,忙回补道:“弈星公子这些年出落得愈发俊秀了。”

这话说得,跟夸姑娘似的。这王大人笨口拙舌地诚心诚意,弈星沉默了一下,艰难回道:“不敢。”

明世隐微笑着扫了王大人一眼,心说:老匹夫。

结果本来明世隐只是指点王大人“寿礼如何送得有心意又不出挑”,莫名其妙变成了教弈星“如何不动声色地让人血亏”以及“就算人丑脑子不好也要多读书”。

弈星难得听得那么认真,膝盖上的书半天没翻过一页。

明世隐说完了,明世隐心满意足了,明世隐端起茶杯,方才说得太投入了有点儿渴...

王大人捋着胡子若有所思,突然打了个寒颤。

明世隐笑说:“今年春季有些凉。”

王大人内心一阵感动,觉得方士真是体贴,结果下一秒就听到明世隐继续道:“星儿来这儿坐,有阳光,暖和些。”

弈星低声应了,移了位儿,离明世隐只有约一臂距离,于是明世隐极自然地抬手理了理少年的额发,边转过头来说:“方才大人讲到哪儿了。”王大人一噎,只得打了个哈哈,觉得这师徒养眼不假,有时却又伤眼。

于是他们继续。

弈星盯着书页发呆,忽然方士就伸出两根修长手指,不轻不重在他手背上轻敲了两下。弈星猛地抬头,却撞进了明世隐带笑的眼里。他神思游移了一小会儿,便告退道:“弈星在此,师父与大人谈话多有不便,先退下了。”

他走得不急不缓,那老家伙却有些心急,“青莲剑仙”四个字便撞入耳中。弈星脚步一顿,若有所思地侧了侧脸,又步履不停地向后屋走去。

然后他就撞见了杨玉环。

女子抱着件薄披风正走过来,看到弈星先不自觉露出一个笑,然后指了指书房前摆放好的座椅,正向阳的位置。

屋里的对话足有半个时辰。

近午时了才听见说话声大了点。听着明世隐略抬了点声叫了句“星儿”,弈星在门前站了会儿才推门进去,发现王大人的脸已经成了一条卖相不佳的苦瓜。

明世隐笑说:“让星儿送送王大人吧。”

王大人自然不敢反对,勉勉强强挤出了一个笑,跟着弈星往外走。

明世隐有给人算命的爱好,但并不缺钱,明府的院子有些大,从书房出府也有一会儿,院子里种满牡丹,平白给这摆设不甚出众的府邸添了些雍容出来。

弈星不多哈,但另一位显然不是。王大人小心觑着身旁少年平静的侧脸,斟酌着开了口:“小公子才气出众,怎么不去考个功名?”

弈星答得不紧不慢:“在下才疏得很,只会玩些棋子,万万不敢欺君罔上的。”

王大人不知话题怎么就扯到了“欺君”之上,莫名就被他话中暗藏的冷意吓出了一身汗,成了个水灵的苦瓜,有些犹豫要不要接着试探下去。

临出府,他还是咬牙开了口:“不知公子有没有听说过‘青莲剑仙’...?”

弈星一直都是低垂着头的姿势,目光向下,姿势谦虚又遮不住身上的一股子傲气,此时便完完全全抬了头直视了王大人,缓缓道:“剑仙大人的名字,在下自是听过的。”

王大人脸上涌上些喜色,亟不可待道:“那...”

弈星慢条斯理地继续未竟的话:“剑仙大人潇洒自在,天下除了皇宫和大狱怕是没有他不能来去自如的地方,在下羡慕地紧,只可惜不知剑仙云游何方,未曾有幸见过一面...”终年懒得出门的弈星适时地露出些疑惑来,“王大人问这个应该找师父才对。”

王大人无言以对,只得放弃从他口中探出点什么的念头。

弈星气定神闲:“大人慢走。”

 

“走了?”弈星重回书房时明世隐正翻看着他先前留下的棋谱,听到声音后转过身来露出一个兴味的笑,“羡慕李白潇洒自在,还是来去自如?”

为何师父会知道方才的对话,弈星一点都不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,若是问了约莫也只能得到一个不正经的答案。慢慢吞吞地关好了门,弈星道:“我前几日还看到他给子休先生买桂花酥。”

明世隐哦了一声,又问:“今天谁下厨?”

弈星想了想,不确定道:“...阿离姐?”

师徒两个一起沉默了。

明世隐不知从哪儿摸出的扇子敲了敲手心,唰地展开扇面半掩了嘴角,道:“星儿。”

“是。”弈星不明所以。

“方才王大人是不是说,在春风楼设了个小宴?”

“...”弈星木着脸,把“并没有”三个字咽了下去,进退两难下选择了沉默是金。

明世隐知道小徒弟性子,笑眯眯揽着弈星的肩往外走,道:“路上给你买李记的包子?”

“师父。”

“嗯?”

“我不是小孩子了。”

“好,好。”明世隐笑,“不过在我面前可不算,得破例才是。”



·有一个小剧场。下周再补。这篇看不懂的可以等等小剧场?

·我怎么还没放假啊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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